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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咪是人类的“好同志”吗?

2024-05-17 11:23:49 欧洲时报英国版
摘要:“所有历史都是猫的斗争史。”纽约市立大学英语系教授沿着猫科动物的足迹穿越西方经济史,以独特视角阐释马克思主义,并探讨猫科动物与人类如何影响对方。

“所有历史都是猫的斗争史。”纽约市立大学英语系教授沿着猫科动物的足迹穿越西方经济史,以独特视角阐释马克思主义,并探讨猫科动物与人类如何影响对方。

1848年,马克思和恩格斯撰写了《共产党宣言》。他们预言,随着革命浪潮席卷欧洲,国家和私有财产将被废除。他们还主张重新认识历史:“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。”在他们的名言流传了一年后,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比利时流亡到伦敦。他们常与其他共产主义者聚集在伦敦的红狮酒吧。

将近200年后的今天,纽约市立大学英语系教授利·克莱尔·拉贝热在她的著作《猫咪的马克思主义》中,尝试以猫科动物为“导游”,阐释马克思的理论。在跨越1200年的时间线里,她试图捕捉猫与资本主义互动和交汇的瞬间。“在整个资本主义时代……猫标志着从一种全球范围的积累制度向另一种积累制度的过渡。”

拉贝热在引言中表示,在《猫咪的马克思主义》中,猫科动物承担了3种不同的角色。

首先,猫是历史的见证者,甚至也是历史的创造者。猫从某些历史形势中获益,比如被埃及人和罗马人奉为上宾;而在另一些历史形势下则受到迫害,比如中世纪晚期和早期现代欧洲对猫的残酷屠杀。当一种新的历史秩序被引入,或旧的历史秩序被抛弃时,猫似乎总是出现在现场。猫之于动物世界,就像无产阶级之于所有其他阶级一样,是新世界到来的见证者和助力者。

其次,猫科动物既是经济史的符号,也为事件留下“物证”。当印刷商托马斯·斯彭斯在18世纪的英国为新的社会主义经济设计硬币时,象征摆脱奴隶制的硬币上印着一只猫。这种具备象征意义的猫科动物史也是一部物质史,在这部物质史中,那些从事革命活动的人和动物都留下了改变世界的痕迹。

第三,从马基雅维利到亚当·斯密,从恩格斯到路易丝·米歇尔,从罗莎·卢森堡到约翰·凯恩斯,还有马克思本人,那些研究过国家权力与经济权力之间关系的人,都曾借助猫来辅助研究。他们用猫的隐喻进行理论研究,他们记录了与猫为伴写作和组织工作的乐趣和痛苦,其中一些人还对猫倾诉自己的想法。

在这本书中,拉贝热同时追踪猫的抽象形态和具象形态,以及这些形态在某些历史时刻的变化。

拉贝热还介绍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猫科动物故事和轶事。比如,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马克思主义革命者罗莎·卢森堡在柏林监狱中受尽折磨,她经常想起她的猫。“在家里,它曾多次用它那绵长而沉默的眼神引领我走上正确的道路。”几年前,她在一所社会主义党校任教时遇到了这只猫,并收养了它,还给它起了一个希伯来语的名字——咪咪,意思是叛逆和痛苦。

入狱前,卢森堡组织革命活动和进行理论研究时,咪咪就是她的“同志”——这个词最初的意思是“室友”,对卢森堡和咪咪而言刚好一语双关。她们住在一起,一起读书,一起接待客人,其中包括列宁。咪咪向列宁“示好”,而列宁也回应了咪咪的好感。

本书的每一章都以象征当地历史的猫科动物命名,从王者之狮到叛逆家猫,从革命之虎到神圣猞猁。随着这些章节的积累,它们跨越了漫长的时间,串起了截然不同但又相互重叠的历史。

拉贝热还提出一种“跨物种”的马克思主义——她认为,人类与动物的关系是“剥削性的”,是“不可持续的”。世界上大部分人至今理所当然地觉得动物就应该被剥削,认为工业化畜牧业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社会实践。而在她看来,马克思主义需要发展到包括猫咪在内的跨物种群体中。

她甚至试着“用猫咪的方式”向猫科动物解释马克思主义理论,试着让它们理解资本主义如何运作、为何运作以及为谁运作。

拉贝热以一个梦境结束了这本书。在梦中,她死去的猫咪出现在她面前,指示她“我对它的爱和奉献之情可以而且应该推及所有动物”。

在高等教育新闻网站“The College Fix”上,杜肯大学法学院的特伦斯·基布尔对本书发表评论称,《猫咪的马克思主义》给读者上了一堂马克思主义教育课,拉贝热相信西方资本主义的历史可以通过猫来讲述。

但究竟有没有讲清楚呢?对此,基布尔没有直接发表评价,而是引用了英语学者马克·鲍尔莱恩为美国文化杂志《编年史》撰写的一篇文章中的观点:从20世纪90年代起,英语系教授们从传统的精读和美学鉴赏转向左翼权力理论。

“90年代的主流学术界抛弃了文学语言,转而研究性、政治和种族等热门话题,”鲍尔莱恩写道,“文学教授们放下了文学,转而钻研他们没有受过训练的社会或政治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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